小马智行叫停加州全无人驾驶路测 对安全红线绝对敬畏

　　美国加州是全球公认的自动驾驶测试圣地，这里汇聚了众多企业的自动驾驶车型，带安全员的、不带安全员的、可商业化部署的自动驾驶车辆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载人或者运货。

　　目前加州有三类自动驾驶测试许可：

　　一类是带安全员的自动驾驶路测许可（Testing with a Driver）；

　　一类是不带安全员的全无人测试许可（Driverless Testing）；

　　还有一类是商业化部署许可（Deployment）。

　　每一类许可下都有一批企业名单：

　　最基础也是数量最为庞大的是「带安全员的自动驾驶路测」名单，几乎囊括了全球有名气的自动驾驶公司和车企；

　　而「不带安全员的全无人驾驶」许可，则颁给了 8 家自动驾驶企业，包括了 Zoox、文远知行 WeRide、Waymo、Nuro.ai、通用 Cruise、AutoX、百度 Apollo 以及小马智行 Pony.ai；

　　最后的「可商业化部署」许可，目前只有 3 家企业拿到，分别是 Waymo、Nuro.ai 和通用 Cruise。

　　但大家现在再去加州机动车辆管理局（DMV）官网查看，小马智行已经不在「Driverless Testing」许可名单中了，8 家公司变成了 7 家。

　　根据公开信息，小马智行是在今年 5 月拿到了加州全无人驾驶测试许可，可以在弗里蒙特、米尔皮塔斯和尔湾三个城市的指定街道上进行无安全员的全无人驾驶测试，而且要在晴朗或小雨天气，以及限速不超过 45 英里的道路上行驶。

小马智行加州全无人驾驶测试牌照被取消？

　　为何小马智行的全无人驾驶测试许可「得而复失」？是被加州 DMV 官方吊销了牌照还是另有原因？

　　带着这些疑问，汽车之心向小马智行官方进行了求证。

　　小马智行的回复是，他们的全无人驾驶测试车型在今年 10 月 28 日发生了一次小的碰撞事故，没有人员伤亡，也不涉及第三方车辆。

　　在那次事故发生之后，小马智行本着谨慎负责的态度主动暂停了全无人测试，并进行技术复盘，而且及时与监管机构进行了沟通。

　　目前，相关的沟通还在进行中，后续有新进展会与外界分享。

　　这也就难怪在加州 DMV 官网上，目前已经看不到 Pony.ai 存在于全无人驾驶测试名单中，不过 Pony.ai 还在「带安全员的自动驾驶路测（Testing with a Driver）」名单中，这也意味着有一批安全员要重新上岗。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小马智行何时会恢复在加州的全无人驾驶路测。

　　为什么小马智行会在一次事故后全面叫停全无人路测？那次事故到底发生了什么？

　　汽车之心找到了加州 DMV 关于小马智行 10 月份那次碰撞事故的报告。

　　报告显示，「碰撞事故发生在 2021 年 10 月 28 日上午 10 时 50 分，小马智行基于现代汽车电动车型 Kona 打造的自动驾驶测试车辆（主驾无安全员）在加州弗里蒙特进行路测时，车辆从 Cushing Pkwy 街道向弗里蒙特大道进行右转，右转完成之后再次试图向左变道。在变道过程中，无人车与路中隔离带发生碰撞，导致车头轻微受损。」

　　这次事故中，没有人员伤亡，而且也不涉及其他车辆。

　　出于安全的考虑，小马智行在 1 个工作日内向加州 DMV 递交了事故报告，并且暂停了加州的全无人驾驶路测，这也是保证绝对安全的正确做法。

　　现阶段小马智行仍在进行技术复盘，这一次的碰撞事故目前的影响范围仅是针对美国加州的小马智行全无人驾驶测试车队，其在加州其他的带安全员的自动驾驶测试车队仍在正常运行，此外其在国内北京和广州的全无人化测试也在正常进行。

　　在加州的碰撞事故发生后 1 个月，小马智行还获得了北京市颁发的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业化试点许可，意味着小马智行的自动驾驶载人服务可以收费运营了。这也可以看到国内的自动驾驶商业化进展走的很快。

　　值得一提的是，小马智行是国内唯一一家在国内一线城市北、上、广、深都有获许可的自动驾驶测试车队的公司。

　　截至今年 10 月，小马智行自动驾驶出行服务 PonyPilot+ 已完成 50 万次订单，总体服务的满意度评分达到了 4.91 分（5 分制）。

　　汽车之心在上海的测试区亲自体验了小马智行的 PonyPilot+ 服务，整个乘坐体验还是可圈可点的，包括转向、变道、超车等操作都比较像老司机。

　　回到加州，事实上今年在加州发生的自动驾驶交通事故，绝不仅是小马智行一家，记录在案的就有 80 多起，有些是自动驾驶车辆的主动碰撞，有些则是其他的车辆或者道路参与者不守规矩导致的，比如 Waymo 今年就发生了 40 多起事故，通用 Cruise 也有 20 多起，Zoox 和苹果等也都发生过事故。

　　一项新技术的兴起和成熟，在早期避免不了这些挫折和损失，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规范化发展，将损失降到最小。

给自动驾驶一些时间走向成熟

　　在自动驾驶不断深入普通民众生活的同时，很多人也怀疑自动驾驶车辆是否真的安全？

　　特别是当事故的新闻曝出，更容易让普通民众绷紧神经。

　　这种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现在还处在自动驾驶商业化的早期，技术的成熟度还有待提升，也无法完全避免相关事故，但这只代表着当下的状态，未来自动驾驶在安全的前提下得到普及也同样被很多人憧憬。

　　就像当年飞机刚造出来时，很少有人敢尝试。

　　但现在再看看，航空产业已经是经济发展和人类出行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其事故率可以控制在「飞行一万小时发生零点零二起事故」这样一个低水平。

　　事实上，与有人驾驶相比，自动驾驶的安全性理论上更高。

　　据统计，全世界每年因道路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约有 125 万，相当于全球每天有 3500 人因交通事故死亡，其中超速行驶和跟车太近成为人类交通致命事故频发的主因。如果是自动驾驶车辆，严格遵守交通法规，这本身就能避免一些因违反交通法规而造成的事故，超速和跟车太近的问题是可以规避的。

　　麦肯锡曾经发布过报告，称自动驾驶汽车在全面普及后可减少 90% 的交通事故，因为绝大多数交通事故是人为操作失误造成的。

　　而自动驾驶汽车的感知能力会高于人类，处理能力也会高于人类，操作失误在未来某个时刻将会趋近于零。

　　只是在当下，相信这套理论的人还很少，也只有真正将技术的成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才能让质疑者慢慢成为支持者。

　　总之，自动驾驶技术还在快速发展，行业还在进行大量的研发以及技术验证，这是技术最终能够真正服务人们出行以及交通的重要前提。在此过程中，行业以及公众应当客观看待发展过程中产生的问题。

　　任何新技术都是在不断成熟的，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在所难免，但是自动驾驶技术发展的大趋势不会改变。

　　技术发展不能因噎废食，就像人类在探索宇宙的过程中，早期挫折不可避免，才有今天我们对于浩瀚星辰的认知。这一点在人类对自动驾驶技术的探索上同样适用。

为自动驾驶设立安全边界

　　回顾这 10 来年的自动驾驶产业发展，除了能看到大量的自动驾驶企业诞生、规模庞大的资金涌入、无数的人才前赴后继，其实也不时产生阵痛，包括特斯拉 AP 致死事故、Uber 自动驾驶车辆致死事故等都得到了全球关注，也引发了大家对于自动驾驶安全问题的高度重视。

　　自动驾驶产业发展，早期野蛮生长，可能会有一些资源的浪费，但一定不能在生命安全上掉以轻心。

　　有了这一层认知，现在的自动驾驶企业也都以安全为第一红线，技术突破、商业化等都以安全为前提，小马智行此次在碰撞事故发生后随即叫停测试，是退一步再求更大进步的正确做法，在这一点上给行业做出了表率。

　　而在更高的层面上，全球各国也都在出台了自动驾驶相关的政策法规，一方面支持自动驾驶发展，一方面保证其有序发展、有法可依，设立安全边界。

　　目前，中国自动驾驶产业发展全球领先，而且政策支持力度很大，监管部门已经出台了一系列自动驾驶测试、分阶段无人化测试、商业化试运营的产业发展政策及法律规范，整个监管体系正在不断完善，这将保证中国自动驾驶产业在未来高质量的发展，有序参与全球竞争，而不是强行弯道超车，最后的结局是冲出赛道，失去比赛的资格。

　　在企业侧，最核心的当然是提升技术来保障自动驾驶安全，另一方面也要和监管机构一起努力制定相关安全标准，用体系化的能力在保证自动驾驶安全。

　　小马智行此次因碰撞事故而叫停加州全无人驾驶路测，虽然仅是单一自动驾驶企业审慎发展的表现，但也又一次给行业提醒：只有在安全线内，整个行业才能共同进步，不然将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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